“这、这不妥吧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妥的?你看看那胡大是人吗?对有孕的妻子动手,害其小产不说,还想再动手打人呢!”
“你说不妥,在家是不是也这般殴打你妻?”
那最先反对的人怏怏没了声。
公堂上知府一拍惊堂木,喝住喧闹声,再问那胡大,“胡毕,你可认罪和离?”
“我……”他想说不认,可孙淼额头和脸上的伤还清楚摆着。
“哼!无论你认与不认,既然孙氏言与你再无情意,按《户婚》新条律,只要夫妻情意断绝,妻便可上告公堂请求和离,今日本官便判尔义绝离之!来人,写和离书,让他们签字画押!”知府一拍惊木定音。
早有师爷为写好帮忙和离,就要拿过来。
孙淼忙一抹眼泪,再拜道:“禀大人,妾还有求,按《户婚》新条律,妾和离可带走儿女之一,妾无子,仅有两女,而胡家大郎儿女不缺,有三子四女,妾和离走后,他定不会善待我女,还请大人判决,让妾身将两女一同带离。”
“放肆,那是我女儿,岂能让你带走!”胡大郎终于找到话语,眼睛怒瞪过去,“你个毒妇……”
“啪!”知府再是一拍惊堂木,“肃静!”
“按新条律,确是可以带走儿女之一,既然胡毕你不缺儿女,那两小女便让孙氏带走吧。”
“不!大人!”胡大郎拱手作辑,弯下腰去,“大人,就算我不缺儿女,可那也是我的骨血,我哪能让自己女儿跟这贱人毒妇走,那要她改嫁岂不成了别人的女儿!我不同意!”
外头旁听的人群也发出议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