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起来了,蒋月云的外祖父,正是严家家主。
“郡主真是好记性。”蒋月云冷声道:“郡主不也时常忘记自己是半个李家人吗。”
严李两家,本就因党争互为仇敌。
宋宁不想与她争论过去那些朝事,对着严初凝道:“所以呢,严姑娘与王妃想告诉宋宁什么?”
“若是想要掰扯清楚过去十几年的严李党争旧事,宋宁可没那个闲工夫。”
宋宁作势便要起身,蒋月云忙拦住她,“郡主且慢。”,给严初凝使了个眼色,严初凝着急忙慌地从袖口中掏出一样东西,给宋宁递过去。
那是一封信,信纸已微泛黄,已存在有些年头。
宋宁从严初凝手中接过,手心轻搓了下,很是纳闷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冷眸盯着蒋月云。
“不用我多言,郡主打开看看便知。”
宋宁内心泛起不安,她缓缓取出信件,一页页地浏览起来。
只需一眼,神色大惊。
此时
容安殿
“太后,长宁王求见。”
软榻之上斜躺着的人双目无神,秀发完全不加梳理垂散开来,只身披一件中衣,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虚无乏力。
手中一直紧紧攥着几封信,心中涨疼到完全说不出话。
听见宫女的禀告,阖上的双目立时猛地睁开,一个激灵,弹坐起来。
“你说什么?”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宫女,害怕自己听错,想确认一遍答案。
宫女颤着声道:“太后,长宁王想见太后,正在殿外等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