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伤之后,他再没饮过酒,可从刚刚见到萧惜惜那一刻起,他就突然有种微醺的感觉,好像身体里一直冰冷的血液,被什么东西点燃了。
意识到自己的反常,慕容烨不再看萧惜惜,冷冷道:“春华秋实,春花开在枝头,才能在秋日结出果实,你把花折了,只看到一时新鲜,却毁了长久之计,此举实属幼稚。”
萧惜惜稍稍思索了一下他的话,不以为然地摇摇头:“你没听说过吗,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?”
慕容烨一愣,随后嘴角微挑了一下。小丫头,还会讲歪理了。
该换药了,慕容烨坐在榻边,解开外袍。萧惜惜动作轻柔地给他上药包扎。之前她惧怕慕容烨,不敢多问,今日没了畏惧,小嘴儿就停不下来了。
“叶公子,为什么你的伤口一直流血,总是不愈合?”
她说话时在慕容烨胸前埋着头,轻飘飘的气息掠过他裸露的肌肤,酥酥痒痒的。
慕容烨垂眸,眼前是她雪白细嫩的颈项,一条细细的红绳绕过去,底端坠着一枚玉佩,在衣衫里半隐半现。
“我被人暗算,中了毒。”他耐心解释。
“不找郎中来给你看看吗?”
“我中的毒无药可解,郎中也没办法。”
萧惜惜咬了下嘴唇,颇为遗憾地说道:“要是我外公还活着,肯定能治好你的伤。”
“你外公?”
“对啊!”萧惜惜打好了结,骄傲地一昂头,“我娘说,我外公是神医,什么伤病都能治好,我家里还有我外公写的医书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