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府后宅。
吴嬷嬷神色慌张,一路小跑进了谢丹宁的院子。
谢丹宁在窗前踱来踱去,正等得焦急,见吴嬷嬷回来,忙屏退丫鬟,拉着吴嬷嬷进了卧房。
“怎么样?事成了吗?”谢丹宁焦急地问。
吴嬷嬷牙齿打着战,哆哆嗦嗦道:“死了,那两个人牙子,都淹死了。”
“什么?”谢丹宁大惊。
吴嬷嬷低声道:“老奴一早就到通惠河码头等他二人的消息,可左等右等,也没见到他们的人影,后来码头乱了起来,说河里淹死了人,老奴随着人群过去一看,那打捞上来的尸体,可不正是咱们昨日找的那两个人牙子,吓得老奴赶紧回来给姑娘报信儿。”
吴嬷嬷一边说,一边抬起袖子擦着额头涔涔冒出的冷汗。一想到那两人淹死的惨相,她就瑟瑟发抖。
谢丹宁呆坐在榻上,半晌回不过神儿来。
昨日,她命人抓了送萧惜惜进城的马车车夫,逼问出她们落脚的地方,又找了两个人牙子,许给他们一笔钱财,让他们抓了萧惜惜母女,变卖到外阜的妓馆。
只要这件事做成了,萧惜惜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出头之日。
可万万没想到,一夜之间,那两个人牙子竟然就淹死了。
谢丹宁扶着额头,沉思了一会儿。虽然梦境给了她诸多预兆,可要逆天改命,似乎并不容易。
就像昨日,她去告诉父亲,景王慕容烨还活着,不久之后就要谋反,父亲不但不信,还把她训斥一顿,说她胡言乱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