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淞紧盯着司延身上的伤口。
“这些为殿下所受的伤,不知殿下是否都要看看。”
燕淞哽住。
即便是司延想要遮掩,把一处箭伤改成刀伤,那也不可能再往自己身上砍这么多刀。
他是人,又不是疯子。
燕淞犹豫间,一个侍卫快步进来,“殿下,卫将军府的探子有新动向禀报。”
燕淞心烦意乱的问着,“什么动向?”
侍卫走上前,压低声音,“说是那卫小公子退烧后清醒了,说昨夜他去捡蹴鞠,被一个穿着青云绣羊皮的鞋子,身上挂着一个鸳鸯荷包,仪态端庄的文人迷晕了。”
“他挣扎间,扯掉了那人身上一块帕子,帕子长这样,”侍卫将探子描画的帕子花样递给燕淞,欲言又止的补了一句,“这倒是……与顾钦顾大人的那块有些相似。”
“顾钦?!”燕淞大骇,登时站了起来,“对!孤怎么没想到顾钦?!”
燕淞大惊失色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“昨日顾钦非要跟孤说什么麒麟兽的传闻,又说自己会卜术,引孤去了卫小公子处……对,这样就对了,是他绑了卫小公子又引孤去?!”
一切都顺畅起来。
司延听着他们的对话,剑眉轻动了下。
侍卫附和道,“那卫小公子才五六岁,受了这么大委屈,肯定是不会撒谎的。”
燕淞停顿片刻,重重的踹了一脚柱子,“孤就说,那顾钦前阵子还跟宁国公闹,不愿意跟随孤,怎么突然开了窍!该死的,八成是联合着谁,谋害孤!”
燕淞回过身,再次看见司延,顿时心虚不已,上前几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