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延浓稠如墨的黑瞳,硬生生盯着她看了许久, 见她毫无准备怕得浑身惊颤,眼尾泛红, 那可怜样跟上一回哭之前一模一样。
司延眉头紧锁, 阴戾的眸色搅乱几分,撑在两侧手臂青筋一点点隐忍到暴起。
最后合拢她双腿,压着最后的耐性,“不许哭。”
云皎皎像是得了什么减轻惩罚的信号, 纤细的手指扯住床单,一点点绞紧缠在指尖。
缠得指尖都浮起一层艳红, 抖个不停。
她逃无可逃,心被吊在半空之中鞭笞, 喉间抽噎被她有意忍住,变成绵绵闷啼。
好可怕。
屋内的温度将她翻来覆去的灼烤着, 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在被压制的过程中消散殆尽。
结束片刻后,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或许是睡前的疯狂太过于极致,她的梦境稍显温馨。
她梦见了盛夏的冷宫,清凉而舒适。
她似乎最爱在冷宫庭院里坐在躺椅上晒太阳,怀里抱着一把佩剑剑鞘。
一偏头就能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俊秀少年在院子里练剑。
嗯,她身下的躺椅好像也是他做的,这院子里的所有,都出自他的手,给她在冷宫打造了一个小花园。
少年观察敏锐,几乎是在她看过去的同时,耳根开始诡异发红,剑尖偏开有些不稳。
不过两个回合就收了手,朝她走回来。
她问:“你不练了吗?”
少年气息略低的应了一声,不多言语,直接伸手去拿云皎皎怀里的剑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