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延瞧着,哭还是哭了,可还能自己想办法,倒也不像是他从前想得那般娇气无用。
这忙帮得没有尽头,直到他自请入冷宫值守,他已经分不清,他是在护她,还是在护幼时那个从未有人在意的自己。
他第一次被需要。
被需要令人上瘾。
她好像也很喜欢他。
喜欢他事事照顾、体贴温和,说他是个清风霁月的正人君子。
可他不是,那倒无妨。
他可以装。
如果能永远被喜欢被需要,那装一辈子也无妨。
后来,她缠着他帮忙与云珩传递书信,学念书写字,让他去与卫将军学习武艺,回来教她骑射。
她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性子,磕磕碰碰都喊疼,娇气的要命。
但也是奇怪,她从来没有喊过停。
前一天练得腰酸腿疼,第二天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要继续。
次数多了,司延也就懂了,她摆出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过是虚张声势,等着旁人来哄哄她。
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总有一种特点,她站在那里,就带着被爱的灵气,想要靠近她爱她。
但你要是不理她,她也不在意。
她自己哄好自己又能开开心心的继续。
司延与她相处了很久,大约明白了。
这个小公主从未依附于旁人的目光和评判而生存,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值得被爱,所以她很爱自己,在这个过程中,别人给的爱只是锦上添花,可有可无并不完全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