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饿,也不困。”宋嘉荣摇头,“你到前面便把我放下来吧。”
哪怕被拒绝过一次,她仍是固执的想要离开,更准确来说要离开他。
她不是不想和他单独相处,只是害怕和他单独相处时怯弱,胆小的自己。
“胡闹,你身上还有伤,我怎么会把你放下去。”裴珩反应过来,眼底一片凄厉的惨色,“难道你已经厌恶到,连和我待在同一辆马车都不愿意的地步了吗。”
宋嘉荣很想要说“是”,但她清楚的明白,自己说不出来,事到如今,唯有沉默。
马车轱辘滚滚往前走,马车里的两人一方比一方沉默,连刚睡醒的猫儿都察觉到不对的闭上了嘴巴。
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的裴珩良晌,才出声,“庐州的脂烙酥,槐树煎包,酱牛肉,驴肉火烧,马蹄烧饼都很不错。”
他在她离开后,把她看过的书都看了一遍,又日日翻阅,连她哪里落下的标点符号错误都能记住。
这一下倒换成宋嘉荣不知道说什么了,她只明白这车上了,很难在下去。
当日离开郦城的宋嘉荣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,更不知道城里另一间药堂——百草堂把李邙请过去当了坐诊大夫。
打的旗号还是女科圣手,更花费了大量金钱做舆论导向,颠倒黑白,抹黑当日公堂上的真相,只暗戳戳的告诉世人,宋大方用的药方不如李大夫真心实意为病人治病,反倒是弄虚作假,标新立异为多,还肆意宣扬刘婆子揭发她贿赂病人,让病人配合着她说谎,欺骗县令一事来。
无论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只要有人说,总会有人信。
一开始大家都认为没有什么,想着反正都是大夫,男大夫的医术说不定比女大夫更精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