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明白一个人的气场怎么能比当官的县太爷还令人心生胆颤, 不是说表少爷只是个商户之子吗,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威压。
掩在宽袖下指骨收拢的裴珩又问,“煮粥的方子是谁教你的。”
“这………”张婶子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,仍是老老实实的回,“煮粥的方子是老奴自己琢磨的,可有哪里不对?”
该不会是她煮的粥不好喝,惹得表少爷生气了。
裴珩仍不死心的问,“这粥你是怎么煮的。”
张婶子只觉得表少爷的问话莫名其妙,“先是把米淘洗干净,然后加水放进砂锅里,用小火慢煨即可。”
张婶子说完,感觉周身的温度都降低了,胳膊凉飕飕得紧
奇怪,刚才还没有那么冷的。
小桂子在一旁观察着主子的神情,见主子朝他招手,他立刻明了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碎银子递给张婶子,笑着说,“我家公子说你今日煮的粥不错,有赏。”
以至于等张婶子拿着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出去时,整个人都像是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,又掐了胳膊一下,疼得她龇牙咧嘴。
疼,就说明她没有在做梦。
等人走后,脸色稍冷的裴珩挥退了屋里伺候的人,瘦削而修长的手指半屈着轻叩桌面,发出有节奏的音律。
那碗白粥的煮法不可能像她说的那么简单,普通的白粥也煮不出她的味道。
说明中间肯定有人在撒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