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从来不是特殊的,更不是唯一。
她不该贪心的妄图神明会爱上她,她就应该死在五岁那年,那个草飞萤长,杏花垂垂的春日。
“你这宫人怎么做事的,还不快点过来帮忙。”
一个宫人见她还在河边发呆,以为她是想要偷懒,连拖带拉着她往停靠在河边的画舫中。
原来今夜在船上举办宴会,宴会的主人公分别是年轻的帝王,以及倍受宠爱的贤妃。
他们两人站在一块儿,就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,宋嘉荣从未有一刻像现在那么的清醒。
她拼尽全力都够不着的人,总能轻易的为别人弯腰。
不是值不值得,配不配,而是她的存在对他而言是锦绣画作上的一抹污点,见之憎恶,望之作呕。
原来有些人,有些事跳出了自己偏执的怪圈,才会看明白。
“你在做什么,还不快点过去伺候娘娘。”有宫人不满的推了不动的宋嘉荣一把。
宋嘉荣一个不稳往前踉跄摔去,离她最近的裴珩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,在她快要摔过来时,下意识的要过去扶住她。
又担心是她使出的小伎俩,竟是忍着发痒的喉咙闭上眼,任由她往前摔去。
衣鬓香影,灯影阑珊的宴会中,摔倒在地上的她显得是如此的突兀,格格不入。
头发散落下来的宋嘉荣没有像以前那样撒娇着,哭泣着求他向她伸出手,而是两只擦破了皮的掌心支撑在地面,动作虽慢又坚定的依靠自己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