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等了三年,他唯一一次踏入宸极宫,也是他最后一次进入。
墙上挂着的字画也并非出自名家之手,而是他之手,她每晚看着那些字画入睡,总能幻想着他就陪在自己身侧。
“你们谁敢动本宫的东西!看本宫不把你们的脸用刀子划烂,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来。”赤足踩在地上的宋嘉荣伸手挡住她们的动作,眼神凶狠,带着刀锋的戾气。
但她只有一个人,如何能挡得住那么多人。
“宋嫔,陛下限你三日之内搬离宸极宫,你难不成要违逆陛下的命令不成。”从殿外走进来的白若裳欣赏着满地狼藉,眉心微不可见的皱起。
刘月娥这个蠢货,她都还没进入落春宫就带人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,生怕不会传到陛下耳边,好让陛下记起他们的过往。
届时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一席白衣飘然而至的白若裳的出现,就像是给宋嘉荣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。
“你来做什么,是不是也想要来看本宫的笑话,贱人!”宋嘉荣阗黑的眼珠子爬上层层冷意,哪怕落于下层,依旧以审视者的骄傲姿态打量着她。
小脸莹白如玉,气质清冷典雅,完全是她相反的形容词。
她体态风流,哪怕坐着不动都不像是不正经的人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们两人才是绝配的一对,而她像是兰花圃里生出的芍药,看着就碍眼,不和谐。
“妾身从未有过这种想法。”白若裳由着她的目光打量,脸上依旧噙着温柔又冷淡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