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他手上绚烂华丽的走马灯也失去了一开始的璀璨华丽,变得暗淡普通,了无死机。
也只留下一句话,“不要告诉德妃,朕来过。”
这一夜过去后,宋嘉荣病了,与其说是身体病了,不如说是她的心病了。
她一但入了梦,就会置身于五岁之前的画面,都说小孩记性晚,实则并不尽然。
她关于五岁之前的记忆,有的永远是一个漆黑狭小的柜子,声嘶力竭的母亲,还有落在身上数不尽的咒骂。
柜子里的她蜷缩着抱成小小一团,眼睛无措又惧怕的透过半开的门缝,看着因为犯病而歇斯底里的母亲在砸东西。
“都是你,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,都是你的错,你就是个怪物!”
“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,是我的玉郎!”
被掐着脖子呼吸不过来的宋嘉荣怔怔的瞪大着眼睛,双手不在挣扎的无力垂下。
她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讨厌自己,就跟珩哥哥不喜欢自己一样。
是不是珩哥哥也同娘亲一样嫌自己恶心,身上流着肮脏的血。
“娘娘,今天的日头不错,可要出去走走。”水桃看着自从生辰那日过后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的娘娘,心里对陛下的埋怨更重。
若不是他,娘娘也不会变成这样。
脸色泛着不正常潮红的宋嘉荣用手捂着唇一连咳了好几声,才愣怔的说,“你说女人要怎么做才能留下一个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