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行之走后,莫殷把莫衍的手放进被子里,重新掖好被角,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人陷入沉思。
莫衍半年前刚回府的那段时间,整个人都变了。
完全不似之前那般温和,反而变得阴沉了许多,喜怒无常。还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话也变得少了很多。
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渐渐有了好转。
尤其是从除夕夜开始,基本每次见到他时,他看似都心情很不错。
昨晚在花灯会他远远看见莫衍有说有笑的,好像也是很开心的样子,怎么突然就肝气郁结了?
他想不太明白,他想,也许只有那个人才能知道情况了。
可他并不知道莫衍把人藏在了哪里,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
正当他踌躇之际,却见霜可端了药来。
他从霜可手里接过碗,用勺子一点点把药汁喂给了莫衍。
霜可见莫殷喂完药后一直未走,反而端着药碗,坐在床边看着莫衍发呆,忍不住问道,“庄主,您在想什么呢?”
莫殷这才回了神,长出了口气,“霜可,你一直跟在莫衍身边,可有觉得最近他哪里有些不对劲?”
“嗯......我也说不上来。就是......有很多地方好像都不一样了,但我却说不出来。”她歪着头想了想,又补充道,“对了!有一点,少爷好像特别喜欢深更半夜练剑,但练剑的时候好像又不是很开心的样子。虽然,我不是很懂武功,但是,我总觉得他的剑法里暗含了杀气,反正我自己看着是觉得有些害怕的。”
“哦?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具体我也不太清楚,起初时并未太留意,后来才渐渐觉出不对劲来。反正从除夕夜到现在,我有好几次半夜添火时都能看到。”
莫殷曾指导过莫衍练武,知道他练得剑法偏柔。按当时莫衍的说法是:只为陶冶情操,强身健体,不为夺人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