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我?”

一手抵在浴室里还带着氤氲水雾的墙壁上,宴千溟垂眸,看着用浴巾堪堪裹住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自己的傻狐狸。

霜雪般凝固的声音,欺压而下。

对上男人逐渐放大的一张俊脸,白轻轻心虚的咽了咽口水。

紧紧捂住胸口的手,慌乱颤抖起来。

咚咚咚!

她的心,仿佛随时都能跳出来一般,完全不听她这个主人使唤了:“你,你要干嘛?”

这情形,怎么这么像恶霸调戏良家妇女。

想到这桥段,宴千溟瞬间冷静了,转身向落地窗走出:“快点把自己收拾好。”

“我睡衣在衣帽间。”

一句话脱口而出之后,白轻轻要不是手上提着浴巾,她恨不得扇自己已耳光。

她狐族的美少年多如牛毛,从小耳濡目染,她这定力怎么还!

“没出息!”

狠狠骂了自己一句。

那边,紧闭的浴室门开了一角,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拿着她的睡衣伸了进来,以及男人不耐烦的声音:“还愣着干嘛,快点接住。”

“不拿,我可丢了。”

“拿。”

慌忙应了一声,白轻轻立即抢过自己的睡衣,换上。

从门缝里偷瞄还没走的男人,为了不输气势,白轻轻还特意给自己绑了个高马尾,大步走到宴千溟面前:“找我有事儿?”

“小白好像怀疑我们了。”

男人的嗓音异常凝重。

就好像,他们在进行什么间谍任务似的,屋子里充满了诡异的味道。

她本能凑了过去:“什么要暴露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