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慕辞半俯着身,任由她动作。
由于他的靠近,清妩小腹升起一股她也弄不不明白的燥痒,宛若百虫啃噬般,“元皙,从前我认识你吗?”
话音刚落,裴慕辞还没来得及回答,清妩就大声惊叫起来。
“啊——”
不只是头疼,连心尖都像是被人拿针刺一般,而且这股疼痛由隐痛变成了剧痛,瞬间让她脑子里清醒了几分。
她为何又想起了父皇自刎降城时的画面?
还是说这人与大半年前的破城有关系?
裴慕辞不想逼她,只用袖口擦掉她额间的密汗,“想不起来便罢了,我会让殿下重新记住我的。”
——
顾寒江从杜矜那出来,又去拉着络腮胡将军说话。
碰巧几位副将也在他那里,几人相约作伴去巡检。
查到厨房的时候,里面不但亮起灯,还炊烟袅袅,显然是有人正在厨房里练习手艺呢。
“好哇,竟偷偷摸摸偷吃荤腥,不管哪个营的要让我逮住非得教训一顿不可。”络腮胡将军性子急,嗓门也大,普通士兵要听见这动静早吓得出来认罪了。
偏偏里面那位身姿卓然,甚至还不慌不忙的从锅里舀东西出来。
行云流水的动作倒影在纸糊的窗纸上,像是上等的皮影戏一样。
顾寒江一马当先,推开门之后,先是看见了靠在灶台边的小小一团,手里握着根烧火的空心干草,像飞竹蜻蜓一样转着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