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无耻!”清妩拍开他的手。
他看起来分明用了那么大的力,可她没使几分劲就将他的手扇开了。
“随你怎么说。”裴慕辞笑笑,放心地跟着安乞上了马车。
清妩独自踏入门槛,“嘭”一下把门摔上。
顾寒江皮笑肉不笑,挥开看管杜矜的军士,挺有礼貌地上前,“听闻杜医师原是将军府的世子爷,应该会骑马吧?”
其实马车就那一辆,总不能让闲杂人和裴慕辞一起坐,这不过是客套话而已。
清妩在房间里听见有人叫杜矜的名字,迅速穿好该穿的东西,匆匆赶出来,“我与他一道骑马。”
顾寒江挡在杜矜面前,话头却是对着清妩,“元皙刚刚说过,公主要去马车上找他才对。”
“不去。”清妩果断开口。
“元皙与公主一起受了那般重的伤,公主该上去陪陪他。”顾寒江看在裴慕辞的面子上,耐着性子。
他平生最烦与贵族家的女子来往,拿腔作调的,麻烦死了。
“不去不去!”清妩绕过他,走向杜矜。
立马就几个人上前,在清妩出手之前,把刀架在了杜矜脖子上。
偏顾寒江还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,像是为她着想,“公主你看啊,马车只有一架,剩余的马也只有一匹,我们兄弟几个就能给您二位挪出这么多东西,您要是非要骑马,那您这位、这位还没拜堂的相公,就得用双腿走去渠州城里了。”
他话没说完,马车的方向掷来一卷竹简,直端端朝他脑袋上飞来。
他是文士,只出谋划策,不会武!
不是谁都能像裴慕辞那般样样精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