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就是——
他在清妩身边十多年,好不容易,才等来了今天这样的日子。
这样让清妩只依赖他一个人的日子。
他深知自己内心深处的卑劣,他知道自己不会甘心放手。
“公主最近心口还疼吗?”萧肃的冷风中,杜矜放轻了声音。
久久没有动静,背后的人用均匀的呼吸声回答了他。
几片灰黑色的低云飘过,光秃秃的树枝瑟瑟抖动,晃出哗啦的摩擦声。
杜矜微微扣紧五指,想要把她箍得更紧,可又怕碰到伤处将她弄疼,只能小心翼翼的把她往上颠了颠,像是对待原本就不属于他的珍贵宝物。
半个时辰之后,清妩迷迷糊糊醒过来,已经能看到院子里点起的油灯。
云听准备的饭菜还摆在桌上,杜矜却背着人径直往内室走。
“唔唔干什么!”清妩焦急喝道。
她确实是偷偷跑到外面去透风,还大半晌不回家,这些闯祸事她都认,可是这罪不至于饿到现在还不让吃饭吧。
特别是云听还准备了冰酒酿。
杜矜平日可不许她在凉天吃这些东西,好不容易有的机会,过了这个村便没有这个店了。
清妩抬手敲敲前额,“头好疼。”
杜矜果然停下了,一脸担忧将她放下来,“怎么突然——”
“骗你哒。”清妩转眼变了脸,一蹦一跳的坐到饭桌的圆凳上,盯着饭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