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该死啊……
她在说些什么啊……
裴慕辞收拾好回到内室,清妩直端端地绷紧小腿挺在床上,生怕他发现她还清醒着。
他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,从书架上拿了杂书,坐在窗边的软塌上。
树影摇曳,投下满地光影,透过窗柩铺在他的肩头发梢。
时光慢慢流淌,两人一坐一卧,在清香四溢的房间里,形成了含情脉脉的结界。
外面的一切纷争都被隔除在外,裴慕辞换了个跪坐的姿势,腰板依旧挺的笔直。
“你不困吗?”清妩突然出声。
她房里除了些晦涩难懂的治国策论集,便是些从四处搜来的戏剧话本,在她刚刚观察裴慕辞的那些时间里,他手里的那本书已经渐渐翻到了尾页。
裴慕辞没什么留恋的合上册子,坐到她身边去。
清妩捂在被子里,只剩个脑袋留在外面,眼睛雾蒙蒙地瞧着他。
裴慕辞将手撑在她腰侧。
清妩靠过去,勾住他的衣领,笑眯眯地问他。
“也不累?”
她眼里哪还有丝毫困意?长睫扑闪,纯净的眼眸中绽放笑意,如同暗夜里悄然盛开的白昙,绚烂中掺着没有杂质的光彩。
裴慕辞埋头去吻她。
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,怎么看都是毫无退路。
细碎的柔软含住唇珠,唇齿间的交缠让两人呼吸渐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