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语速快,但手下还在帮皇帝轻轻揉着拍麻的掌心。
明惠帝心中满是自责,语气却依旧很强硬,“政事不是你该瞎掺和的,听话!”
其余事情他都可以依着容昭,唯独这件事不行。
他希望她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公主,甚至再纨绔放纵些都可以的。
这样的话外人才不会发现她真实的内心,万一出了什么意外,也只当她是吃喝玩乐的皇族,以她的美貌,或许还能保住一命。
清妩正在气头上,哪会去琢磨这些,撩开宽袖便往外走。
“既然帮不上什么忙,那女儿便不留在宫里了。”她虽赌气,也不忘嘱咐,“忌日那天爹爹一定要来,我会等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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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妩回府后好几日没出过房门,杜矜请脉时推开门,就闻到房间里很重的熏香味。
他找地方放下药箱,用叉杆撑起各处的窗檐。
“公主还跟小时候一样,总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。”
“令虞来啦。”清妩伸了个懒腰,光脚踩过地垫,把手腕放在药托上。
杜矜握着拳,好半天了才搭上去。
清妩假装没看见。
杜矜眉头紧锁,末了却是一笑,“看来公主是一点没把李医师的话放在心上。”
“鹤爷爷经常大惊小怪的,哪有什么严重?”清妩沏起茶,分了一杯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