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慕辞捧着本枯燥无味的宝鉴,斜斜的瞥了她一眼,“书都被我烧了。”
哪是什么正经的书文,分明是那穷书生贪图享乐,上京便与富家小姐窝在一处,日日在房中研究些说不出口的事情。
她尚未及笄,怎么能看这种书?
“那你讲给我听吧?书生带小姐游船,然后呢?”清妩穷追不舍。
她记得两人在船上你扑我、我扑你,就像是在打架一般,结果把桌案上的砚台烛盏全都掀翻了,接下来正是精彩的时候,结果整本折子就被拿走了,她翻遍凤鸣宫也没找到。
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托人从宫外带进来的,下一批运进来又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了。
清妩知道裴慕辞过目不忘,见他这许久也不开口,她眯眼堆起笑,双手握拳并排放在他腿上,乖巧的很。
裴慕辞望着她一副另有所图的狐狸模样,又不愿她在这方面过早的启蒙。
毕竟这次他早已解决了祁域和王后,不会有人去促成从前城门的误会,她会一直是公主。
那么他担心的事情就来了,若这次她在外立府的时候,又去搜罗那些面首行首的养在府里,怎么办?
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好了!
裴慕辞在牵丝的眼神中拔步而出,从襟口摸出两盒半个拳头大小的油纸,放在桌案上打开,拿了一块方糖喂给过去。
清妩稍微犹豫了一下,便将糖块小心翼翼地含入口中。
柔软的唇边碰到带有凉意的指尖,她心中慌乱,却见裴慕辞并无波澜,只微笑着把油纸包回去。
倒显得她反应多大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