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真的。”徐莺见周围就她们三人,刨开听不懂话的小孩,没有外人,也就正色起来,“陛下要做的事,姑娘知道吗?”
清妩把糕点含进嘴里,甜腻的粉质滑进喉咙,一路甜到心坎,她点点头,“知道,这两晚上他也抽时间给我说了下。”
“便是打定主意要废帝位了?我听梅永说是要设立内阁,选六位阁老议决大事,这事能成吗?”
“不是正在前面商议嘛,他们男人的事情,我们不掺和。”清妩始终保持警惕,不会随便透出与裴慕辞相关的任何消息,就算徐莺可靠,但难防隔墙有耳。
徐莺也意识到僭越,忙胡乱拿了糕点,连味道都没尝清楚就咽了下去。
“这些点心被你们二人这样囫囵吞枣,可真是浪费。”顾寒江徐步而来,看起心情很是不错,也不知道是裴慕辞将他说明白了,还是他自己想通了,自来熟拿起荷糯酥果,放在唇边轻品,便冲着清妩叹:“裴元皙对你是真好。”
反而是清妩一挑眉,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裴慕辞做的?”
她吃着这味道和外面铺子里做的差不多啊,挺多也就是甜润一些,色泽外表要好看一些,哪值得一尝就尝出来了?
顾寒江无语地送了她一记眼刀,倒是徐莺瞠目结舌,手上的东西差点落回盘子里,“这、这是陛下亲自做的?”
剩下的半截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,刚才还十分可口的藕糕此刻却噎人得很。
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拿她桌上的东西吃了。”顾寒江在一旁说风凉话,又见徐莺脸色实在是差,才转了话头,“走吧,前厅设宴,吩咐我来喊你们俩。”
哪有人敢吩咐他,不过是他不乐意听裴慕辞说些冠冕堂皇的忽悠话,跑出来溜达两圈才是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