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慕辞挽起沾湿的袖口,抱人进了内室放到榻上。
清妩窝进暖被里,翻身的瞬间突然想起了杜矜说的话,他说他会治好裴慕辞,还问了她想不想要个孩子。
清妩默默叹气,心想以后可不能再如从前那般放肆了。
那药喝多了总归是伤身体的。
她提声叫住他:“对了,你身子里的毒都清干净了,简单地清洗不大妥帖,还是煎碗避子药过来吧。”
裴慕辞翻找寝衣的动作一僵,不过立马回复了正常,只余嗓音还有些哑。
“不用。”
“什么不用?”清妩想到现下的形式,乱了分寸,慌张道:“现在硝烟未平,若是多个身份不明的孩子——”
“我来之前喝过了,不用你喝。”裴慕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清妩震惊,心里像是被针尖扎了一下。
他怎么会……
怎么会甘心委屈周全到这样的地步。
“不是来历不明的孩子,我们很快就会成婚。”
裴慕辞见她一副被噎住的表情,刚刚因她提出喝药而低沉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。
“婚服的面质选料总要上乘,呈过来的好几套都不太满意,我让司衣重新去赶制了,所以才耽误了时间,传出些风言风语。”
他选了件鹅黄色的薄衣,提着领口给她套上。
说不感动是假的,清妩躺在他腿上,拨弄着他腰上素净的络子,想起他把他的玉佩送了一半给她。
还说他腰上还差一个荷包。
清妩戳着他的胯骨,指尖围着那一小块骨头绕圈,似是迟疑不定,又似是鼓足了勇气,“我不是不愿意,我只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