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走走,早去早完事。”顾寒江“呸”了两声,扯上杜矜,“但是我得带着他一起去。”
杜矜没有设私帐的资格,顾寒江想到他回京后还有大用处,不忍他去和普通士兵挤几十人一间的大帐,便在副营边侧给他围了个小棚,两人住在一帘之隔的地方。
裴慕辞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,眼睛一眯。
方才满溢出来的柔和顿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冰凉彻骨的寒意。
他的视线像是一条实质性的白绫,直刷刷地扑了过去。
而杜矜一时竟承不住这样明显的敌意,顾寒江半挡在他面前,遮去了大半的气势。
看来还是太嫩了,像他时常呆在裴慕辞身边,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眼神。
“事情不是要紧吗?还不走?”顾寒江把不小心吃进嘴里的茶叶吐出来,安抚地拍拍杜矜的肩,推着他走在前面,避开裴慕辞的眼神。
“不去了。”裴慕辞坐回位置上,“就在这说罢。”
夜暮中辨不清方向,顾寒江还非要带着个拖累,烦的慌。
黑影恭敬地冲三人拱手,“驻扎地旁的那条溪流,沿溪往上游步行一刻钟,能看见个破败的村子。”
“祁域躲在里面?”顾寒江问道。
“非也。”黑影性子很慢,看起来是个不利口舌的人。
顾寒江最受不了这样慢性子的人,急急追问:“那到底是怎么了?你们俩主仆在打什么哑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