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把几叠小菜摆在床头桌上,眼巴巴的盯着她,盼着她动下竹筷。
“何人敢随意进入主帐?”安乞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,快速带走跪地的女子。
进来的站在清妩面前的只有裴慕辞一人。
他走到塌边,捡起地上装醒酒汤的碗盏,放在那女子端来的菜式里,一齐搁到一旁,“不要随意吃我和安乞之外的人给你的吃食。”
“为何?”清妩还在生他的气。
裴慕辞耐心道:“她们都是从前没落的官家小姐,说不定能认出你。”
“那又如何?我现在又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。”
而且之后的几次意外,都是他的仇敌绑她来做威胁,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。
裴慕辞语塞,半晌,道:“说起来,杜矜貌似很久之前,就直呼殿下的名讳了。”
“名字难道不就是用来叫的吗?你也叫我名字啊。”清妩发现他十分爱和杜矜较真,哪哪都要和杜矜比较。
裴慕辞听见这话,气的内伤,“可是我不愿意和他叫相同的。”
清妩一脸无语的看着他,而他周身素致雅静,将无理取闹做的一脸坦然。
“二位,名字这事,你们俩可以私下再议,咱们能不能先说说面前这事?”顾寒江实在看不下去了,背对着走出屏风。
清妩被贸然出现的人和声吓了一跳,“你们在这做什么?”
刚刚来的那名女子已经说了营妓都有了重获新生的希望,那昨晚上的酒便没白喝,而且军师表面上看着不靠谱,实则办事效率还是很高。
顾寒江被她问住了,不知道该怎么把显而易见的事情解释给她听,“姑娘你睡的地方是中军主帐,按道理讲这就是我们商量要事和裴元皙耍威风的地方。”
“那你们刚刚为何不出声?”清妩转头抬头望着裴慕辞,明明一派温润如玉,哪有顾寒江说的耍威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