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军师, 我们哪有这个意思?”队长揉揉耳朵。
顾寒江不买账,“那你们是什么意思?我使唤不动你们了?”
裴慕辞正听帐里的动静, 被他吵的心烦意乱,瞥了二人一眼,淡淡道:“准了。”
卫队顷刻间收拢,像是就等着这句话一样。
“走!我们不醉不归!”顾寒江跟谁都哥俩好,带着一列兵跟山大王似的。
“主公,那我们就……”头领默默钻出顾寒江的臂弯,忐忑道。
裴慕辞只想快些把聒噪的蛐蛐弄走,摆摆手,“去吧。”
一队人也没有走远,就在营圈外找了片空地,安乞被顾寒江指使着搬了几箱浓酒。
虽然军营里严令禁止饮酒,但是这队卫队是主公的贴身影卫,羲知和羲行还在,他们的用处也不是很大。
天色将暮,裴慕辞静默地站在帷帘外,光线透过帘缝映在他身上,将身影拉得修长。
月清色的宽袍垂落,随风荡漾。
帐内传来像是憋在胸腔里的闷哼,还有细微骨碎的声音,“咔嚓”一下。
裴慕辞轻轻抿嘴,周身的阴沉低压在掀开帘子的那一刹收敛,又成了蹁跹的白衣公子。
进去后就看到相隔甚近的两人,清妩红着眼,嘴角微颤,失了力气般瘫软在躺椅里。
裴慕辞实在不愿她这样子被别的男人看了去,刚想送客,杜矜拿出一罐窄口瓶,挖了一勺抹在清妩膝盖上最深的淤青处。
清妩气还没喘匀,陡然撑起身子,看向他手里的东西。
“你这是什么东西,这么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