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稷余光瞥了谢忘琮一眼:“有人十岁便能入军营,有人十二岁还在家中享乐。十二岁,不早了。”
谢忘琮说:“十二岁,应当是享乐的时候。”
宋稷泄了一口气:“三位官人来找我,是不是有事儿?”
“看来怎么都瞒不过管军的眼。”林珣拱手,“此番前来,确有要紧事要同管军商议。”
便将事情同宋稷说了。
宋稷沉默不语,好久都没有反应。
林珣又道:“延州是重镇,若管军能去,我们都不必愁了。”
“我父亲刚去,我应当为他守孝三年,又怎么能赴延州做官呢。”宋稷说。
林珣与雷孝德面面相觑。
宋稷又道:“朝中还有其他将领,并非仅我一个管军。就劳烦三位官人,代我回绝了官家吧。”
他欲起身送客,谢忘琮忽说:“宋老将军身在延州,即便不去,你也应到延州见一面吧。”
她作揖,“我失言了。”
宋稷强忍着心中不平:“我无起复之必要,即便要我去延州见我父亲一面,我也不会留在延州驻守的。”
“宋老将军一生为延州殚精竭虑,管军又怎么能不替老将军想想呢?今是陛下欲管军起复,若不从,岂非是负了陛下期冀。”谢忘琮低首再拜,“我以为,管军能分得清国与家的意义。”
林珣和雷孝德不由擦了一把冷汗,宋稷更是一声不吭,似是不悦。
谢忘琮硬着头皮继续说:“管军有戍边之能,不该为小家而断大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