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谁去最好?”
“妾以为,秦贯最妥。”
“秦贯……”李祐寅眯起眼,“好啊,他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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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李祐寅没有奏疏阅了,便想起均州的谢承瑢。
西北缺将,谢承瑢不能总在均州的。如若此次谢承瑢顺利地罢了均州骆永诚的军权,均州又该是谁来守呢?代议恒不成气候,谢祥祯、谢忘琮不能离京,剩下那些也没什么德行。
他思来想去,只想到一个人:赵敛。
他知道谢承瑢一定会借此提拔赵敛,他也默许了此事。但后续如何,他并没有多思量。
李祐寅十分烦躁,把笔掭了一回又一回。
他不放心赵敛,可赵敛或是唯一能牵制谢祥祯的人。如今谢祥祯手握重兵,不能让他在殿前副都指挥使的位置上坐太久。朝中上下,唯一恨极谢祥祯的,只有赵敛。
想到此,李祐寅忽然同韦霜华说:“烈日炎炎,若总不下雨,恐造大旱。”
“官家是要求雨么?”
“是。”李祐寅走到殿门处,望刺眼的天,说,“不要惊动百姓,马上我就要去建国寺求雨。”
韦霜华奉命,侍官家微服而之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