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推我上去,不怕我是在利用你吗?”
谢承瑢伸手腕过去:“我放心你,也心甘情愿被你利用。”
赵敛笑道:“你信我也就罢了,可不能被别人骗到。明天一早,我送你回军营,你不要说我们见过。而且,我不会利用你。”
屋子安静了,谢承瑢听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声。
他还觉得不甘心,今天就非要得出个结果来。生也好,死也罢,都见到面了,还能不把话说明白吗?他心里有亏欠,并不敢多强硬,于是再次示软道:“二哥应该别来无恙吧?”
赵敛反问:“你觉得呢?”
谢承瑢低头把手上的指环转了一圈又一圈,装柔弱说:“我欠你的,我会还上的,二……二郎。”
赵敛把谢承瑢推到到床里去睡,又脱了外衫,躺在谢承瑢边上,问:“欠我什么?”
谢承瑢胡编乱造,脑子里跳出来三个字:“欠你情。”
“你热吗?”赵敛觉得有点热,拿扇子来给谢承瑢扇风,“说到哪儿了?”
谢承瑢说:“说到欠你情了。”
“哦,”赵敛想起来了,“欠什么情?你怎么还?”
谢承瑢继续说:“就是欠那种情,我做牛做马给你还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。”
“我要天上的月亮,你也给我摘去?”赵敛看谢承瑢额头冒冷汗了,脸色也极其难看,不敢再吓唬他,便说,“我不要月亮,也不要你还。”
“你什么都不要,我就还不清了,二郎。”
赵敛为谢承瑢擦汗,才发觉他叫自己“二郎”,就问:“你怎么不喊我二哥?”
“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我叫你二哥。”谢承瑢如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