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瑢刚一躺下,扭着背就喊疼。
“哪里疼?”
“疼……我好疼。”
赵敛无措地再问:“哪儿疼呢?是不是后背疼?”
谢承瑢满头汗,身上烧起来:“疼……”
赵敛去脱他的衣服,才褪了里衣,便看见染了红的白布条。
他没想到谢承瑢的伤那么重了,比以前更劣,身上还多了新伤,心疼至极:“我找药给你换,忍忍。”
赵敛家里有药,但没有制。他点燃小小的烛火,凑着光拌药,一声不吭。
谢承瑢还疼着,这会儿疼感胜了醉感,他很快就醒了。
清醒间,他在颤颤巍巍的火苗边上,看见一个宽阔的背影。他眼神迷离不清,以为是幻觉,可仔细看来,又不是幻觉。
他说:“下雪了。”
赵敛习惯性地回他:“没有下雪,昭昭。”
“看不见人了。”谢承瑢抱住薄薄的一团被子,“下雪了,马蹄印也看不见了。”
赵敛以为他在说胡话,没有回头。
“二哥,我来均州,就是为了找你的。”谢承瑢的汗淌在被子里。
赵敛拌药的手停下来了,他转过头,对上谢承瑢深深的眼。
谢承瑢瘫软在那儿,对着赵敛的眼睛望:“今天是我来均州的第二天。好久不见了,二哥。你过得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