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敛想逐客了,谁知道瑶前又问:“二哥,你是不是还……对他余情未了啊?”
“你能不能滚了,”赵敛转过脸瞪瑶前,“我都让你别说你还说?”
瑶前马上说:“我不说了,我不说了!”
赵敛把被子一裹,热得全身都是汗。他听见瑶前嘟哝:“两个人都差不多,都变了,性情大变!”
“你再说?”赵敛用枕头砸他,“回你家去,别来烦我。”
“哎呀,我走了!”瑶前灰溜溜地走了,跑得很快。
赵敛更睡不着了,他翻来覆去,还是抱着被子里的流照君。
他将目光落在金刀的柄上,瞥见那些漂亮的云纹,陷入深深难抑的回忆。
“此时相望不相闻,愿逐月华流照君。”
赵敛好像是回到了送刀的那一天,月色下,一低头就能望到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眼睛。
“结识二哥,也是我的荣光。愿这把刀能让二哥无畏人言,所向披靡。”
让他不畏人言、所向披靡的,从来都不是刀。
赵敛觉得很烦,他努力想把那双眼挥去,可是他没有办法。他长叹一声,再去看刀。
“我们应该还能再见吧?”
夏夜总无风声,唯那些夏虫鸣唱。
“余情未了,确实是余情未了。”
赵敛听虫声睡去,满手都是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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