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瑢边走边说:“例行查阅而已,回头你也要把雄略军的名册递给我。”
代议恒随他走,又说:“雄略军有近五万人,也都要找个空地列阵检阅么?”
“是,例行检阅而已。”
瑶前心说,怎么只会说“例行”一词。
三人在夜中走了很远,等周围无人了,代议恒才说:“官家是因为我的那封札子才派你过来的么?”
谢承瑢笑笑:“官家只派我来,没说为何派我来。”
“同虚,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吧?”代议恒恳切说,“这个骆永诚一直目无余子、妄自尊大,同虚不要小瞧了他。”
谢承瑢转首,脸上笑意有些发淡:“多谢你的提醒,你说的我都知道。”
代议恒睖睁了:“是。”
“还有什么事么?”谢承瑢停下脚步,“有事要一次性说完,我会听的。”
“城门口……城门口修城墙的那些人,不是厢军。”
谢承瑢笑起来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”
“我知道。”
帐子外挂的火把还在燃烧,暖暖的光打在谢承瑢脸上。他俯视代议恒,想了想还是说:“我知道你喜欢喝茶,我从珗州带了茶叶,回头你叫人过来拿吧。”
“都部署?”代议恒又惊又喜,“多谢都部署。”
谢承瑢松了眉头,柔声说:“不要和别人说。”
脚步声渐行渐轻,代议恒和瑶前目送谢承瑢远走的背影,许久伫立,一直到他消失在黑夜里。
“我没想到官家派了谢同虚来。”代议恒哝哝,“我与谢同虚,也算是六年没见。没想到他已经封了节度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