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御史台的说,官家下诏,任何人不得探视太尉。”
“那我们就去看看太尉吧。”
谢承瑢追上去:“能进得去么?御史台狱。”
颜辅仁颔首:“进得去,一定能进去。进不去再想办法么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京城里的风呼呼吹过,分不清是秋风还是冬风。那风剜在人脸上,生生要把皮肤割破。
颜辅仁迎着劣风,忽然问:“同虚,你觉得何为人臣之道?”
谢承瑢恭敬答道:“上则顺天,下则应民,是为人臣。”
“上则顺天,下则应民……”颜辅仁轻笑,“将来同虚要怎么做人臣?”
“奉上诏意,戌边复州;清廉端正,勿结朋党;知礼晓信,慕仁求义;身在庙堂,心忧社稷。”
颜辅仁听罢,沉思半晌,点头说:“好,好啊。为人臣者,当如此。”他走了几十步,又说,“为人臣者,当奉明君。”
谢承瑢眉头一皱:“相公,此语或有不当。”
“未有不当。何为明君哪?”颜辅仁苦笑道,“我们都没做过君,自然不知何为明君之道。许明君同贤相有共通之处,然,君之道,非臣之道。人臣顺随天子,天子当顺随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