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承瑢换了公服,又马不停蹄往宫城去。
李祐寅还是一样不见人,论谁都不见。谢承瑢是一定要见他一面的,便在宫门口一直等,等到天黑透了,才有内侍出来瞧一眼。
“官人还没走呢?”
“中贵人。”谢承瑢作揖,“请中贵人替我启报官家,臣有要事请求奏对。”
“官家说了,替太尉求情的事儿就不必再提了。国有国法,律非儿戏,不可轻易动摇。”
谢承瑢还是说:“烦请中贵人启报官家,臣并非替太尉求情,请官家赐对。”
“官人不是来提太尉求情的?”
“不是。”
黄门松了一口气:“请官人进门。”
谢承瑢来到崇政殿,四周灯火通明,阒寂无声。
李祐寅还是坐着看札子。自他将赵仕谋下狱后,每日求情、弹劾的奏疏都如雪地堆在他的案上。
他心里疲惫,一面要想着如何应付文字,一面还要想着如何应付人。
“臣请官家安。”谢承瑢进门恭敬拜道。
李祐寅没抬头,但倍怀关切:“来了?卿好几日不上朝,我甚思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