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戌时,长公主的内官来说:“太尉,长主欲见都尉。”
赵敬有反应了,他根本没看李思疏的内侍,说话语气也很不愉快:“请中贵人同长公主说,臣要稍后才能来。”
“驸马都尉不要让长主等急了。”
等内官走后,赵敬说:“眼下爹爹已被罢去兵权,官家再也不需要谁来盯着我们了。倒不如借此与长公主和离,还我,也是还她一个自由。”
赵仕谋皱起眉头:“岂有驸马都尉与长公主和离之理?这是陛下的恩赐,你想我们家更烂点,就去和离好了。”
“爹爹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赵敬叉手,“只是我觉得现在是与我与她和离的最好时候。”
赵仕谋不满:“什么时候都不是最好的时候!我知道你整日里为何如坐针毡,这些年你一直待她不好,公主宅那些中官自然都把消息放给官家了。你还要同她和离,不就是坐实了待她不好的传闻吗?况且长公主下降,未必就是来盯着我们的。”
赵敬一哂:“儿子没有对她不好,她想要的,我不是都给了么?”
“长公主现在想见你。”赵仕谋呼了一口气,“外头那么多兵呢,你不要太放肆了。”
“是。”赵敬领会爹爹的意思了,他退出去,临走前还说了一句,“爹爹是身不由己,儿子未必不是。”
赵敬走了,赵仕谋很久才又叹了一口气。他抿了一嘴放冷的茶,说:“读了这么多年书,一点人情世故都学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