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祥祯以为谢承瑢还在牵挂白玉馆的小唱,很不高兴地说:“为什么不愿意?他还在想着录事巷的女人呢?他想也不要想!”
“爹,你真是冤枉他。他已经不是孩子了,有自己的心思不是很正常么?难道你还要拴着他一辈子?”
谢祥祯一愣:“我有什么办法,官家让他娶谁,他就该娶谁,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。”
“我知道爹爹没办法,所以告诉他安安心心的,不要违逆。但他说了,宁死不屈,要是官家真的指婚了,他就去死。爹爹,你还能由着他去死吗?”
“放肆了,死不死的!他要气死我!”谢祥祯吹胡子瞪眼的,“魂都被别人勾走了,不知道哪里学的德行。”
谢忘琮瞄了父亲一眼,试探道:“瑢哥真想死了,咱们家就完了。他这二十年也没得个开心事儿,就在这里让他得个圆满,就不要逼着他了吧?”
谢祥祯不悦:“你又在替他说话了,就惯着他吧,要他翻天去!”
“可我不惯着他,还有谁来惯着他呢?阿娘早就不在了,没人能惯着瑢哥了。”谢忘琮唉声叹气说,“若他连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,这辈子就再也不能有什么可以自己做主的事情了。爹爹,你也不想他后半辈子难过吧?”
谢祥祯听后更皱眉头:“你不要把你娘搬出来。他什么事儿都想自己做主,等他什么时候能自立门户了,再来说自己做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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擒虎军归京之后,官家果然有封赏的意思了。
六月初,李祐寅带文武百官亲赴禁军殿前司北大营,在此为有功绩的功臣封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