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敛伤好多了,能走路了,也能练刀了。主要是他最近心情很好,心情好了,再大的伤都不算什么。
周彦陪着他练刀,正在雪时,刀割碎云,风似尖刃。赵敛虽然伤还没痊愈,功力却不减,风雪愈大,他求胜的心愈烈。
鹅毛雪中,一道刀影劈头盖向周彦的长刀。周彦躲避不及,眼睁睁看到赵敛的刀割向自己的手腕。
“阿敛!”
有雪涌向赵敛的眼睛,他停下刀,再抬起眼时,周彦已经大雪淋满头了。
“不错,阿敛。”周彦拍开他的刀,“可以出师了,连我都比不过你了。”
赵敛笑着说:“我离出师还早呢,是将军让我的。”
“小孩儿。”周彦捶赵敛肩膀一拳,“回去吧。你伤没好透,要是再冻着了,就彻底好不了了。”
风雪很大,赵敛个子高,正好替周彦挡过吹来的雪。他看周彦头上的雪,说:“雪落满头,你像是耄耋老人了。”
周彦大笑:“我还没这么老吧?”
“不老不老,一点都不老。”赵敛把刀背在身后,“我都想过了,将来你老了,我就搬到你家边上住去,天天跟你讨酒练拳。”
“得了吧,别把我给气死就行了。”周彦嫌弃地说,“回你自己家去,你现在就已经能把我气死了。”
“我不回。我还想着,等我致仕了,天天到你家串门去,给你送茶送肉。”
“等你致仕?估计我早就没了。”
赵敛有些责备他:“大正月里说什么有的没的,你也不忌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