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末,神策军向兖州进发,一个月内攻下了兖州城,又留四军在兖州余县清扫残军,而主力向齐州进发。另一边,雄略军基本没什么进展,齐军所谓“朝廷”坚守齐州,周廷并不好强攻破城伤民。
腊月将过,赵仕谋率神策左右一、二、三军赶到禁军在齐州的大营,与雄略军会合,预备共攻齐州。
齐州多雪,才歇不久,今又再落。赵仕谋先到了齐州禁军营,按照功绩赏了好些兵将,又接手了军中事宜,一直都没能闲下来。
将军们也跟着他一起在帐子里待命,听他的吩咐。
赵仕谋反复翻阅禁军攻清平县的呈报奏疏,攒眉蹙额,似有怒气。他将奏疏看了三四遍,终于骂出来了:“真不知你们是如何想到那些鬼主意的,一个小小的清平县,一个小小的清平守将赵仕安,竟让你们费这么多心思,什么先松后紧、什么使其轻敌,喝酒吃肉颓废三五天,三战三败佯装逃跑,谁出的主意?”
帐内闷了片刻,没一个人敢说话。后来还是周彦站出来说:“回太尉,是我出的主意。”
“你?”赵仕谋瞥了他一眼,“打了这么久的仗,不知道何处该重、何处该轻?清平县需要这样大费周章么?”
周彦低头认错:“是我复杂了。”
“我看不是你复杂,是你有担子了。带了个小徒弟,把整军都交给他胡闹了,能不这样复杂么?”赵仕谋摔下手中的奏疏,绕到赵敛前。
赵敛起初平视着前方,见爹爹来了,马上低下头不看他。
“你倒是很聪明啊,清平县这计谋,是你想的么?”赵仕谋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