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罚辛明彰禁足,无他允许,不准出苜蓿阁;又叫李思疏留在禁庭侍疾,不可出宫;罚了许知愚半年俸禄,并打三十杖。
李祐寅在秋实阁哭着说:“娘娘若有什么三长两短,臣该怎么办呢?”
约到寅时,医官来说:“娘娘脉象稍稳了,官家可宽慰些。”
李祐寅含泪坐到朱怀颂床沿,尽心侍奉她喝药。
朱怀颂意识还清醒,喝下一勺药,虚弱地说:“官家倒是哭得伤心。”
“我怎能不伤心呢?”李祐寅拭泪,“娘娘因我而病了,我过意不去。”
“丰州怎么样了?”
李祐寅说:“医官说了,娘娘不可再受刺激,所以这些国事都不必劳您费心了。有我在。”
朱怀颂冷笑一声:“有你在,正是有你在,北三州才造了反!你偏信小人谗言,偏信奸臣佞语!我是不是……”她咳起来,“我是不是告诉过你,那谢恩书不可信!”
李祐寅未有言答,直到韦霜华过来和他说要上朝了,他才说话。
他把药碗递给边上的内侍高奉吉,“你师父受了杖刑,这些日子不能侍奉太后了。你要好好做事,不要让太后受惊。”
“是。”
李祐寅对朱怀颂拜了一拜,出秋实阁时,天上还在下雪。
他抬头望了好一阵子雪,又往住处再走。
“雨居然停了?雷也过了。”
韦霜华说:“官家,雨过了,后头就没有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