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远远看一眼便好。”
辛明彰和李思疏在屏风外看太后,太后确实已经睡下了,远远看气色也不错。
“娘娘这几天确实好很多了,还是多谢娘子之前侍疾了。”李思疏说。
“这是哪里的话?”辛明彰和李思疏往门外走了一点儿,又说,“有长公主在,官家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说到李祐寅,李思疏不得不多问一句了。自她这次进宫,就没见过官家几面,现在都提起官家了,不问问总不好。她问:“官家这几日身子好么?”
辛明彰为难地说:“好是好,就是有些累了。秦州战事、北州战事都堆上来了,官家是有些心烦。”
李思疏不答,此时此刻她是不便妄议国政的。可辛明彰说:“官家盼着娘娘能来替他分忧北州佃农的战事……”
“什么北州?”屏风那头传来一声低吟,“什么北州,什么战事?”
辛明彰旋即捂住嘴:“是我失言了!”
朱怀颂醒了,她把方才辛明彰和李思疏小声议论的声音都听进去了。她竭力问:“那北州,是哪北州?”
“娘娘……”辛明彰吓得用袖子捂住嘴巴,“妾身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不知道?!”朱怀颂揪紧了被子,又问旁边的李思疏,“大姐,你知道的,对不对?北州到底怎么了?到底……”
朱怀颂又开始咳嗽了,李思疏心疼地过去为她轻拍后背,她却拉着李思疏的手问,“大姐,到底怎么了?”
李思疏回避不得,这才无奈说:“齐州佃户因雪灾冻死饿死无数,又因当地官吏欺压,起兵造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