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军都虞候说:“这话说得不错。那吴允再有才,还能行分身之术?我们不必管什么,一心攻下丰州城便是。丰州城一破,其余三县还不快?区区佃农何足为惧,再聪慧,不过也是班门弄斧。”
谢承瑢望了他一眼,说:“佃农不足为惧,也不会攻下四州了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赵仕谋咳了一声,打断他们的争执:“佟立德是个贪心的人,丰州位置佳,经济盛,丢了丰州,他拿什么养兵呢?可他又放心不下齐州,如今一定夜不能寐。”
“太尉有何想法?”
赵仕谋问谢承瑢:“同虚怎么想?”
谢承瑢说:“丰州粮肥、人多,佟立德不会放掉丰州。但现在,他更放不下的是齐州。”他走到丰州地形图前,指着丰州与兖州的粮道,说,“他一定想赶回齐州,那就不如先送他回齐州,随后切断丰、兖粮道,让他进退不得。先切后收,他若走了,丰州城无首,只留那个有勇无谋的晏群在,必然好破。丰州城破了,其余三县兵力低微,士气不足,看着丰州城败了,自然无心再战。”
赵仕谋又问:“佟立德丢了丰州,会怎么样?”
谢承瑢说:“丰州一破,他一定会慌。齐州有禁军,若我是他,肯定会留后路,就算失败,将来屯驻,还想着能再起。”
赵仕谋问:“哪里会是他的后路?”
“不会是兖州。兖州上有雄略军,下有神策军,岂不成包围之势?所以只能是迎州。但迎州最远,粮草最稀,为下下之策,他现在未必会去。既如此,我们就将他逼到迎州,封城困他,熬死他。”谢承瑢说。
代议恒摇头说:“现在秦州也在打仗,相耗于我们弊大于利。若他负隅顽抗呢?到时要费多少粮草?总不能拿了秦州的粮草救我们。”
谢承瑢一怔:“如此的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