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会会。”花流说。
谢祥祯先是望了一眼谢忘琮,谢忘琮根本不看他。他又望向花流,说:“探虚实的事先不谈,他快要来了,我们不能坐以待毙,应在金宗烈赶来之前攻下彭阳。这几日连下暴雨,积水未干,烈雨未休,燕人恐掉以轻心。我们便在此时攻城,直破彭阳,再与伏燕军会合,一同抗击西燕主力。攻城之责,就交给花流、翟川。花流、翟川听命。”
花流、翟川抱拳听令。
“你二人率右一军、左二军共五千人,于今夜攻城。不要贻误,硬啃也要给我啃下来。”
“是!”
点兵过后,谢祥祯遣去诸位将军,只留谢忘琮一人。
帐檐不断有雨滴成珠坠下。
谢祥祯看上去很焦虑,他问谢忘琮该找谁去探金宗烈,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总之谁都不行,谁都不能让他放心。
谢忘琮当然知道爹爹的意思,不想别人去送死,就只能让亲女儿去送死了。她说:“我愿去探金宗烈的虚实,爹爹不必烦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为何犹豫的,此行太过凶险,前路未知,我实在是不忍心将我的亲生女儿送去最前线。”谢祥祯转回身,眼含热泪,“可是现在,只有你了。”
谢忘琮的眼里毫无波澜:“我愿意前往,爹爹不必这样了。”
“你知道为父的苦心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谢忘琮换了口气,说,“如若爹爹和我一样只是将领,一定会主动前往打探虚实。可爹爹是帅,不能亲往。前路难明,敌情未知,谁去都是冒死。正因前路难明,别人都不放心,所以只能由儿去;正因前路难明,不忍其余将领身死沙场,所以危险之事,只有儿来做。此乃大义,女儿又如何不知。”
谢祥祯叹了一口气:“如果承瑢在,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