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

望阙台 谢一淮 852 字 2024-03-18

换完药了,谢承瑢活动了一下手臂,说:“武将征战一生就为了一个节度使,那做了节度使之后呢?”

韩昀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:“做了节度使,还有太尉。”

谢承瑢说:“大周建国以来就一个太尉,你以为我有好命做。日子是一天天过的,路也是一步一步走的。路走完了,后面的日子我走什么呢?有人五十岁做节度使,做十年就寿终正寝了;有人二十岁做节度使,做十年就英年早逝了。”

“你太悲观。”韩昀晖摇头,“功该得就得,你怕了,也会得的。”

“我不想说这些了,没劲。”

谢承瑢想躺下了,他才把甲衣脱下来,胸口的玉佩就掉出来了,正好落在脚边。他赶紧把玉佩捡起来,衣服还松松垮垮没理好呢,先看玉有没有坏。

“这是块好玉。”韩昀晖调侃说,“左一一营四都那位送你的?”

谢承瑢小心地把玉放回怀袋里:“是他送我的。”

“就知道,除了他,再没别人了。”

谢承瑢没有什么别的表情,他垂首想了一会儿,问:“有时候我不明白,哥,如果在行军路上思念一个人,是对还是错?”

韩昀晖笑了:“思念一个人,为什么是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