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仁兴又磕头了:“臣万死!”
“颜相公怎么说?”李祐寅问。
颜辅仁说:“回官家,事已至此,百般悔过皆无济于事。眼下只有平定叛乱。”
“事已至此,百般悔过?你说得跟没说一样!我当然知道要平定,我问你怎么平!”李祐寅鼓掌道,“这都是我的好臣子,我的好武官!齐州远,我看不到,就可以胡作非为了,就可以懈怠讨嫌了!我的好臣子给我选的好武官!姚仁兴!”
姚仁兴埋头抽泣:“是臣之过!是臣之过!”
李祐寅又冷眼看向唐次桓:“我记得不错,齐州是你负责的州吧?”
唐次桓被点到了,急忙跪下:“官家!”
“万民书?谢恩书?”李祐寅拿起手中札子,缓步走到唐次桓面前,“谢谁的恩?谢你的?”见唐次桓不答,他又问陈启,“既是兖州百姓起的头,那便是谢你的?”
“官家!”陈启磕拜,“臣……臣完全不知道啊!”
“你不知道?你在兖州,你跟我说你不知道?!人家说了,什么万民书?什么谢恩书?他们没一个人知道!”李祐寅狠狠把札子砸在陈启的官帽上,“骗我是吧?是谁给你们的胆子,让你们敢欺君罔上!若不是祖宗家法不准杀士大夫,我把你们全都斩了!”
“官家!”陈启流泪不止,“臣只是收到万民书,其它的臣真一概不知啊!”
李祐寅吁了一口气:“万民谢恩,万民造反。我应该也写一封谢恩书,谢谢我的这些忠臣。忠臣一心为我,一心为大周,我怎么能不谢呢?”
唐次桓哭道:“官家!这谢恩书,这谢恩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