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哥叫王重九,就是我在一军结识的朋友,他从黄州来的,人可实诚。”赵敛不再玩谢承瑢的头发了,起身到桌子那边倒茶。他说,“改日我可以引他同你认识,他人很好,我与他很投缘!”
谢承瑢“哦”了一声,随即又有沮丧爬上眉梢。他不知道是在沮丧赵敛认识了新朋友,还是在沮丧赵敛不再摸他的头发了。他问:“二哥还结识了哪些朋友?”
“可多了,这些人都比书院里的有灵气,说话做事都直接,从不拐弯抹角。”赵敛真的要把所有认识的朋友都告诉谢承瑢了,“其实关实人也不错!他是相州来的,入营第一天,还跟你阿姐打过一回。哦,重九也打过!我一开始以为他们不好相处,其实只是性子直而已。”
赵敛来了兴致,坐在榻沿跟谢承瑢说了好久,片刻不停。
他和谢承瑢太久不见了,有什么好事儿都想跟他分享。除了营里的人,还要说营里的饭,还有和周彦练刀时的好玩事儿,骑马时的事儿。
而谢承瑢默默听着,偶尔才回应一下,其它话一概没说。赵敛也是个粗心人,说完了,才注意到谢承瑢面露失意,问:“你不高兴啊,谢小官人?”
谢承瑢说什么呢,他只能说:“我背疼,你继续说。”
“我不说了。”赵敛凑着谢承瑢的肩,“有好多事儿,我都想跟你一同见识。可惜我们不在一起,你也不是我的军使。”
谢承瑢余光看着赵敛:“你为什么想跟我一同见识呢?”
“你比他们都好啊,我跟着你,还能学到东西呢。”
“我一点儿也不好,我很坏。你跟他们也能学东西,我也不会编小辫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