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仕谋想都不用想,赵敛一定是为了谢承瑢的事情来的。他故意问:“怎么,苦了累了要回家去了,还是说谁惹着你了?”
赵敛眨了两下眼,如实说道:“不是苦了累了,也不是有人惹我,是我不得不来求你了,爹爹。”
“那你说吧。”
赵仕谋正要喝茶,但他这位宝贝的小儿子忽然一个大步跨过来,夺下他手里的茶:“爹!谢小官人挨打了,您应该知道吧?”
“略有耳闻,他的请罪札子已经交到我这里来了,怎么?”
“请罪?”果然了,赵敛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他拉着赵仕谋的手说,“爹应当知道中秋夜里发生了什么吧?我知道来龙去脉。擒虎左二军一营六都的贺近霖,说想回家探望生病的母亲,不敢同谢小将军说,只好自己翻墙。就那么倒霉,被秦书枫看见了,逮个正着。当夜大哥过来找我,我正好去马房拴马,恰好看见全程,贺近霖根本就没有翻出去!”
赵仕谋抬手摸胡须:“亏你说那么多话不喘气的。我知道这件事,从头到尾都知道。”
“我也知道,”赵敛凑着赵仕谋说,“爹,依我看,这事儿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。擒虎军那么多人中秋都告假了,只是新兵不准告假而已!贺近霖是过于思念母亲,没办法了,才出此翻墙下策。”
“哦,所以?你是来替贺近霖求情的?”赵仕谋笑了,“求情也可,罚都罚了,可以不赶出去。”
“哎呀,爹爹,我说的不是贺近霖!我是在说谢小官人。小兵犯错,关谢小官人什么事儿呢?为什么连他也一起罚?我就是想不通,什么时候殿前司有连坐的规矩了?那按这么说,珗州有人犯法,还要罚官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