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征兵几何?”
赵仕谋抬头望月,悠悠道:“要西征,不知几何。”
“官家还有心西征,恐怕不会太少。”
渐渐地,宫门启,百官入门。
赵仕谋缓步行于内,而颜辅仁跟随在侧,彼此皆有心忧。
宫巷狭长而静谧,偶有官员说话,声音很轻。
颜辅仁略用余光望去,再回过眼,道:“阿敛今年也要从军么?”
赵仕谋点头:“大约是今年秋。”
“阿敛有志向,你这个做爹爹的,到底应当多鼓励。”颜辅仁微笑,“已经定下来了?”
“不定下来也不成了,天天在家跟我闹死了,饭也不吃、觉也不睡,像猴子。”赵仕谋无奈,“什么都框不住他了,再不准他去,他就不认我这个爹了。”
夏日里闷热,行一步、说一句,就生热气。赵仕谋心也热,愈走愈快,与颜辅仁走到前头去了,才小声道:“在家里,他闯了祸,我能兜着他。他入了军营,倘若再闯祸,我是没办法了。”
“阿敛可不糊涂,他钟爱此事,断不会胡作非为。况且,你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在家里,不叫他锻炼一回,他怎么飞得起来呢?”
“是。”赵仕谋眼中流露不舍与担忧,“就是害怕他惹祸,他那么笨。”
颜辅仁笑说:“阿敛才不笨呢,是你小瞧他了。”
二人行远,叫交谈声渐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