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敛屏气,停下脚步。
纪鸿舟听到这几个小兵的胡言乱语了,厉声要骂,赵敛却立食指噤声。
又听这几个小兵说:
“我看今日就是闹剧!因秦公子追得紧,谢将军又在第一,他急了,想泼脏水。”
“他是太尉之子,犯得着么?”
“怎么犯不着!他若是输了,颜面何在?赵太尉颜面何在?谢将军是少年将,输给他不丢人。可输给秦公子,那就丢人了。同是将门子,又同未从军,赵二哪肯输呢?”
“无非是输不起,所以找些借口!不过看他摔马真狼狈,太尉也丢不了这个人,这才找秦管军质问吧!”
这几人说完,大笑着走了。
赵敛看着他们嬉笑的背影,登时陷入困顿。
他没想到自己随意说的几句话就被人曲解,他没想到在别人眼里,得了殿前司第二就是徇私舞弊。
谁敢赢他,他可是太尉之子;谁敢赢他,他就要“泼脏水”报复。
什么时候赵敛成为这样的人了,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“我这就把他们揍一顿!军营内肆意传播谣言,按罪当责!”纪鸿舟骂道。
谢承瑢沉默不语,望向赵敛。
“不必去了。”赵敛说道。
他思绪混乱,原地杵了一会儿,说,“不要跟着我,我去找我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