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望阙台 谢一淮 853 字 2024-03-18

能看出来谢承瑢爱梅花,身上带着,伞上画着,如若男子也能画钿,恐怕他也得在眉间点着。赵敛如此想,路都没走稳,直接撞到人家肩膀。他立刻作揖道:“对不起,我没注意。”

“二哥走路也要发愣,在想什么?”

雨打在青石砖,也跳在赵敛的靴子上。早晨他还厌烦春雨,这时倒觉得惬意了,再大点也无妨。

他路过一处水洼,又忍不住踢一脚,随后道:“在想刀法。剑敏,枪锐,刀如何?”

“刀?刀么……”谢承瑢脑子昏沉,读书读多了,都废光了,说不上来。他沉默半晌,反问道,“二哥觉得是什么?”

“刀是天底下最好的武器。”赵敛说道,“猛而烈,狠而戾,却不失柔情。”

“没有柔情的兵器,只有柔情的人。”谢承瑢笑起来,“柔刀,是柔者使。”

说罢,不欲讨论,执伞向前。

赵敛追上去,见谢承瑢似笑非笑模样,想到颜相公所说“谢承瑢是一把好刀”,陷入沉思。转身路过雨打的梨花,他随手抚了一把,说:“人做的刀,又该如何?”

“什么?”谢承瑢停步,“以人比刀?”

“是。花比剑,人比刀。”

“我听不懂。”谢承瑢轻笑,“以花比剑是削弱剑,以人比刀是削弱刀。”

赵敛却说:“人比刀,是持平,更是高出一筹。用你比刀,是刀之幸。人用刀,并非刀用人,刀在你手是刀,除你之外,在旁人手中并不能发挥其最大功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