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澜厌恶她的无耻,骂道:“国事,女人也要掺合一脚!你究竟买通了多少前朝的大臣,你究竟策反了多少禁中的宫人!大周有你,才真是劫难!祖宗家法有言,女人不得干政!辛明彰,你和朱怀颂一样,利欲熏心,霸权不放,你想让大周如何!”
“祖宗家法……”辛明彰收敛笑容,“祖宗家法,是李氏的祖宗家法,束缚的是李氏,非我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们都看到了吧!这才是真正要政/变的乱党,这才是想要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!”李元澜张臂对天长叹,“以乱臣为主,以忠义为贼,大周乱了套了!大周乱了套了!国法如同虚设,后宫肆意干政,这世道,还有什么理法可言!这世道还有什么理法可言!”
辛明彰越听他骂,越觉得痛快。无能者才会狂吠,他能在此怨天尤人,就已经不能成为胜者了。
“我要见官家,我要见陛下!是你挟持了官家,是你犯上作乱,是你——!”
“陛下有诏。”辛明彰忽然说,“三哥,是陛下写给你的诏书。”
李元澜只听辛明彰悠悠:“官家旨意,嘉王李元澜,意图谋反,即日起贬为庶人,下御史台狱。”
“不可能!”他愤怒地挥臂,“我要见官家,我要见诏书!”
“庶人如何见官家?发兵逼宫,还不够你死吗?”
“你假传圣旨,你想杀我!辛明彰,官家不是傀儡,大周也不是你可以玩弄于股掌之上的!凡国家决策,必有宰执商议!你想杀我,绝对不可能!”
辛明彰已经没有耐心了,她转过身,只用余光斜视李元澜:“下御史台狱,其余乱党,全部诛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