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探望谢承瑢是一方面,和赵敛说朝廷形势也是一方面。赵敛今天没上朝,多半不知朝中事,明日就是百官大起居,赵敛不能什么都不知道。
才到了韶园,纪鸿舟便去瞧了谢承瑢。看谢承瑢脸色比昨日好很多,精神也有了,大概是无大碍了。他松了口气。
“郎中说要日日服药,也不准下床,这几日我就在家里照料他。”赵敛说。
纪鸿舟忙把赵敛拉出门去,问:“什么意思,这几日都不上朝了?”
“昭昭病成这样,我走不开。”
“你不知道朝里发生了什么?现在有一半的臣子都在弹劾太子,求官家废立,官家犹豫不决。后来还是先把刘宜成下乌台狱,以此来挡一阵。你今日没来,恐有人在背后编排什么。”
赵敛不屑道:“随他们说,我病了,还能不给告假吗?”
纪鸿舟无奈说:“你这也病得太巧了,昨天太子才出事,今天你就告假,官家心里肯定有想法。”
“管他想什么,我最近是没心思管他们。”赵敛烦躁地扯袖子,“我一心不能二用了,朝里的事,你多盯着吧。”
“有什么事儿我再告诉你。对了,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?”
纪鸿舟郑重说:“我爹年纪大了,他之前在三衙里都没什么权,出征、打仗,官家也都不用他。这几年好不容易做殿前司副都指挥使,又卷入党争,日日担惊受怕。他已经向官家辞官了,想要致仕,官家还没批复。”